永宁侯落陷的消息一回来,不出半日席卷了整个京城。

    哪怕是有人硬要把这件事儿给瞒着了,也依然被说的到处都是。

    谢迎书当场就被召进宫中,同兵部侍郎及肃王、齐王一齐。

    江若茵听说的时候,人都已经进去了,连半句嘱咐都没来得及对他说。

    她在院子里急的不得了,却也插不上翅膀飞到里面去,只能就那么来来回回的绕着圈子,又是转得一家人心烦。

    顾明霜挥挥手,让身边的丫鬟给她拉了个椅子,说什么也把她给按在凳子上坐着,“你慌什么,又不是说就要他去了,你俩才熟悉多久,现在就知道这么护着了?”

    江若茵哪里是慌那些,她慌得是战场莫测,殊不知这问题究竟出在哪儿,怎么就出了意外,是哪一环出了差错。

    更何况要是齐王铁了心要永宁侯府倾落于此,那就算肃王跟兵部死命拦着,那齐王一个人也能成成的。

    谢迎书是北疆骑兵出身,本在军中就有官职,又是北疆军常年嘴里调侃的少将军,非要他去,也并不是理由不足。要是搁平时,北疆有战,他定是要跟着去的。若不是今年为了她,他此时应该就在北疆,他跟在永宁侯的身边,多一条眼线,多一个心眼,或许永宁侯便不会落陷。

    永宁侯纵马一生,当兵打仗,吃过再多的黑手,也不一定知道齐王这样的人究竟能黑他黑到哪一步。

    依她所见,齐王比与北疆边鞑有勾连,说不准……究竟卖给了边鞑永宁侯哪一条弱点。

    “我护着也不行,我若是不急着,你说不准又要说我没心。”江若茵随糊弄着,心里只急着江若兰那边儿的事情,怎么这么大的事儿都出了,她那边还一点消息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你就知道在这儿急着有什么用,京城这么多人呢,虽说如今能拎出来的将领不多,那也有些个老人盘踞京城的。再怎么着,也用不着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带兵打仗,大周还没有倾落到这个程度。”江戎从宫中回来,听见他们两个在这儿说话,便知道问得是什么了。

    话虽如此,但京城里那些的老将江若茵心中也并非没有个数,多半都是被盛元帝折了兵权,随处而居,安详晚年而已,当年被伤过的心,如今出了事儿才想起了他们,怕是谁也不愿意要去的。

    “爹爹,宫中的情况如何了?”

    江戎此次进宫本不是为了这事儿,但是因着好歹也是谈妥了的亲事,想着自家女儿一定是要过问的,便跑到宣庆殿那边去看了一圈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