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,困了就从后面拿毛毯盖上,睡一会,还得一阵才到家呢。”司机趁开车空档看了坐在副驾驶的少年一眼。

    少年已经张开了,骨架很大。他正支着胳膊,脑袋一点一点的,和玻璃接触的地方发出沉闷的敲击声。肉眼可见的困。

    闻言,少年清醒过来,“嗯。”

    声音含混不清。

    但他也没再睡了,盯着窗外呼啸而过的车流,远处拥挤的人群。也没什么意思,但他爱看。

    偌大的客厅里,他的父亲坐在沙发上,穿着舒适的睡衣正在读报,那个女人正在厨房里被阿姨指导做饭。

    温绥瑜上了二楼,突然又折下来。

    “那个俄罗斯套娃哪里去了?”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和艰涩。

    温父抬头看了他一眼,扶了扶眼镜。

    女人听到问话,从厨房里走出来,手在围裙上擦了擦,“啊,不好意思,岁岁,是我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弄碎的,真是太过抱歉了,不好意思啊。”

    女人头发半绑,有几缕垂在肩膀上,看起来温婉异常。她神情紧张,垂眸不敢看温绥瑜,手放在腹部,带着讨好。

    温绥瑜别开脸不去看她。

    “爸,那个是我妈的东西,是我们去旅游时你送妈的东西。”温绥瑜看着沙发上的男人。

    “嗯,我记得。”男人声线平稳。

    温绥瑜:“自从她进了家,摔碎了我妈多少东西?卫生有家里的阿姨搞,什么时候轮得到她做?为什么偏偏就弄碎了我妈的东西?”

    女人走过来,“岁岁,是我的错,我不小心的。”